却传来萧凛的呼吸声:“谁啊,这么不合时宜。”
没等我继续说,电话那头便只剩下“嘟嘟嘟嘟”的声音。
以前总觉得婚姻难以存续,必是丈夫不够努力。
我以为只要捧出一颗真心,没有妻子舍得离开。
可我输了,我们甚至都没有熬到七年之痒。
一连几日,直到我的外伤开始结痂,王妈才办完出院手续,陪我回了家。
出院时,她一直叮嘱我:“不要和夫人置气,夫妻之间哪有不拌嘴的。”
可她不知道,这一次,我是真的下定了决心。
当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回到家时,却看到了久未谋面的陆晚晚正坐在餐桌上吃甜点。
“怎么弄成这样?还跛了?”她的眸中盛满嫌弃,看不出一丝怜悯。
她缓缓靠近我,捂着嘴巴说道:“傅言,你都臭了。”
一连几日,我的胸口、后背都得上药绑着绷带。
陆晚晚有洁癖,婚前她便和我约法三章。
只要我身上出汗,回家必须立刻洗澡;
如果我吃大蒜类的食物,不可靠近她5米说话,哪怕多次漱口;
主卧的洗手间是她专用,我就算再着急也不可以擅自使用。
我后退几步,远离她解释了几句。
她却冷着脸说道:“那都不是你不洗澡的由。”
见她那副嫌恶的模样,我只好妥协道:“那我去冲个澡。”
王妈拉了拉我的衣角,对着我使眼色。
可我还是径直上了楼。
出院时医生曾交代过:“出院三日内不要洗澡,等伤口恢复完全一些,忍一忍。”
我艰难而缓慢的洗着澡。
期间,陆晚晚来催促过三次。
语气变得愈来愈不耐烦。
“你怎么这么慢?”
“洗好没?”
“人还活着吗?”
.......
哪怕她知道我的腿不方便,也没有踏进洗漱间一步。
她怕脚上一不小心沾上脏水。
等我洗完澡出来,视线已经变得有些模糊。